謠言多是以針對某一特定事件或者環(huán)境產(chǎn)生的,謠言在微信中被創(chuàng)造出來,反過來危害微信本身。從這個角度來看,在謠言面前,沒有誰是永遠安全的。
1月10日下午,“我和微信的故事”在朋友圈刷屏:用戶在微信中打開這一鏈接,就能看到自己什么時候加入微信、一年收到和發(fā)出多少個微信紅包……正當大家玩得非常歡快時,有一位叫“拉克”的用戶在自己的朋友圈中稱,該鏈接“千萬不要進,(黑客)馬上把支付寶的錢轉(zhuǎn)出去,已經(jīng)有人被盜”。(澎湃新聞網(wǎng)1月11日)
這條關乎每個人利益的謠言來襲,瞬間引爆了人們的集體不安全感。很多人把支付寶和銀行卡解綁了,還把錢打回到了銀行卡,甚至還有人誠惶誠恐地給親友發(fā)道歉信息:“如果我這個號向你借錢,千萬別理”!拔⑿疟I號謠言”也讓微信團隊措手不及,“微信之父”張小龍稱,百萬級用戶開始解綁銀行卡了,結果服務器也快掛了,銀行卡也解綁不了了。
網(wǎng)絡時代,很多人都有一個錯覺,覺得自己懂得很多,從養(yǎng)生到時政,每天都會接受各類信息。遺憾的是,人們篩選信息的能力并不強。謠言一來,就會變得不堪一擊,平時一副“誰也別騙老子”的架勢也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隨大溜”的狼狽模樣,這一次“微信盜號謠言”便是一例。從這個角度來看,大眾的自信有些“虛弱”。面對謠言,他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覺得跟著大家走才不至于吃虧。
記得在小學上自習課時,只要老師一走,同學們就會“炸開鍋”?墒,只要有同學一喊:“老師來了!”教室立馬就會變得鴉雀無聲。謠言多是針對某一特定事件或者環(huán)境的,謠言在微信中被創(chuàng)造出來,反過來危害微信本身。從這個角度來看,在謠言面前,沒有誰是永遠安全的。
美國心理學家奧爾波特認為,謠言在人們感到不安時,能“提供一種排解緊張情緒的口頭發(fā)泄途徑”。其實,謠言的產(chǎn)生與群體恐懼密不可分。年紀稍長的人,一下子從現(xiàn)鈔時代進入了手機支付時代。即便他們覺得非常方便,但是對互聯(lián)網(wǎng)的安全度卻一直將信將疑。很多人覺得,手機中的數(shù)字變動,遠不如拿著一沓沓現(xiàn)金有安全感,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就解綁銀行卡。
中國的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展迅速,金融模式在不斷更新。正如周圍有同事抱怨:“好不容易弄清楚余額寶干什么的,又來了互聯(lián)網(wǎng)P2P理財,實在弄不明白。”社會發(fā)展速度太快,導致大眾對很多東西都無法理解和相信,一旦謠言來襲,原本大眾的焦慮就會變成應激反應,進而成為謠言傳播者。
就本次“盜號謠言”來看,很多評論認為是“蝴蝶效應”“從眾效應”,這樣的解釋當然沒錯。除了謠言本身,更應該關注還沒有建立起來的社會信任體系。比如人們更關心,手機錢包被人盜用了怎么辦,有沒有相應的賠付機制;移動終端時代,手機中的財產(chǎn)法律保護機制是否完善;當下移動互聯(lián)網(wǎng)安全防護的級別,到底達到了什么樣的水準。這些問題不僅需要解決,而且要給大眾普及;ヂ(lián)網(wǎng)企業(yè)有義務鞏固“后方”。
當然,社會信任并不能狹隘地理解為群體間的信任,而是要讓社會多一些安全感,別讓大眾消耗在不必要的擔憂之中,其實也是一種社會公共產(chǎn)品的供給側改革。人們的信任可能滯后于新事物,但是千萬別讓信任遲到太多,如此,謠言來臨時,社會應對起來才更加淡定。 (章正)
[責任編輯:張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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