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蔡依林靠《舞娘》在金曲獎上大放異彩,卻成為她被“黑”的開端,諸如“一個體操運動員得到了歌手獎項”的言論,無形中便否定掉了這位完美主義處女座流行歌者的努力。而今她以獲得第26屆金曲獎“最佳國語專輯”等三個獎項,力證自己。
6月27日晚間,蔡依林以《呸》得到第26屆金曲獎“最佳國語專輯”,臺上的得獎感言恐怕是金曲獎該獎項有史以來發(fā)言時長最長的了,畢竟,蔡依林需要這樣的舞臺和機會一吐苦水,流一流隱忍多年的眼淚,也需要這樣的大獎為自己“洗白”。
算起來,這已是蔡依林第三次以歌手之名得金曲獎了,兩年前《大藝術(shù)家》得到“年度最佳歌曲”,再往前便是2007年她以《舞娘》得到“最佳國語女歌手”和“最受歡迎女歌手”——那也是蔡依林被“黑”的開端,困擾她最多的言論如“一個體操運動員得到了歌手獎項”,無形中便否定掉了這位完美主義處女座流行歌者的全部努力。
還好,蔡依林有“女漢子”的意志力,無論在音樂還是表演方面,她都吃得苦、耐得勞。被抨擊造型土,她努力修養(yǎng)時尚經(jīng);被評價舞蹈功底差,她就挑戰(zhàn)高難度的體操、芭蕾、鋼管舞、voguing……而伴隨蔡依林每一階段的進化,金曲獎都能為她做“見證”——金曲獎在蔡依林最拼體力的那幾年,給她頒發(fā)“最佳國語女歌手”獎項,像是督促她要向音樂發(fā)力;而后,蔡依林積極轉(zhuǎn)型,自詡“不努力就去死”,把對舞蹈的專注轉(zhuǎn)移到音樂上來,到了2013年,第24屆金曲獎把頗具重量級的“年度最佳歌曲獎”頒給《大藝術(shù)家》,那是蔡依林第一次因為“音樂”這件事受到高度肯定;就在《大藝術(shù)家》得獎后的兩年,《呸》為蔡依林拿到第三座金曲獎杯,這次終于到了集大成者的“最佳國語專輯”,同時,《呸》還拿到了“最佳演唱錄音專輯獎”,其中一首單曲《唇語》令其制作人小安得到“最佳單曲制作人獎”。蔡依林八年三級跳,成為當(dāng)晚金曲獎“大贏家”。
話說回來,蔡依林的《呸》并非完美到無懈可擊,專輯從去年面世之初便被褒貶不一,目測伴隨金曲獎落幕,非議還將繼續(xù),甚至發(fā)生音樂層面之外,不久前李敖就抨擊蔡依林亂用“老娘”顯得中文底子很差。然而值得肯定的是,《呸》是一張兼具“玩性”與“認真程度”的作品,認真的蔡依林不只是關(guān)注自己的進步,更有兩首曲子關(guān)注到性別間的弱勢群體。同時看其他五張入圍“最佳國語專輯獎”的作品:張學(xué)友《醒著做夢》、周杰倫《哎喲,不錯哦》以及莫文蔚《不散,不見》都稱不上是各自最好的專輯,自我突破不大;陳奕迅的《米·閃》,火星電臺制作的第一part對臺灣評審而言具有新鮮度,但也只能助力陳奕迅拿到歌王,但這是后話;完整度很高的徐佳瑩《尋人啟事》,放眼到整個歌壇的影響力顯然話題度就不如《呸》。
陳奕迅第二次拿到歌王,也是他第二次和張學(xué)友同臺競爭且勝出;張惠妹第三次“封后”,追平了之前由蔡健雅創(chuàng)造的紀錄。還有令人尷尬的是,樂壇的后輩如方大同、徐佳瑩、魏如萱等人,在這些實力老將的面前,依舊不能被評審團大手筆肯定,來賦予他們撐起樂壇未來的動力。(三石一聲 樂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