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費加羅報》8月30日文章】題:今天的聯盟造就明天的世界(作者巴黎政治學院政治學家亞歷山德拉·謝弗)
美國從伊拉克撤軍、在利比亞問題上有意表現出“謙讓的”姿態(tài)以及優(yōu)先考慮通過無人駕駛飛機訴諸“間接戰(zhàn)爭”,這一切都加大了它對變化不定且脆弱的北約的依賴。美國在對外行動中所采用的合作伙伴戰(zhàn)略就是在反暴動和反恐(如伊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也門)方面“幫助它國自衛(wèi)”,或為了幫助伙伴推翻政權(如利比亞),把賭注壓在它所支持且依靠其軍事能力的那些人的“誠意”上,或壓在增強這些人的軍事能力上。然而,美國及其歐洲盟友越是依靠它們并不了解的當地接班人,并且這些人把國際援助當成工具來推進自己的議事日程,這些機會主義且無力的“伙伴”就越將導致軍事干預和其后一系列后果。因此,與其搞清楚北約和歐盟在處理目前危機中所發(fā)揮的作用,我們倒不如弄明白為使這一行動有效所要動用的手段。受到西方外交界支持和資助并想要打造這些國家未來的活動家們,是否真正愿意滿足社會的民主愿望呢?在埃及和突尼斯,幸存下來的前政權人員是政治改革的障礙。美國在伊拉克更多看到的是民主“伊拉克化”,而非伊拉克民主化,難道不是嗎?
呼吁對利比亞“人道”干預不可避免地牽涉到以法國和英國為首的國際干預者進入沖突后階段:因為幫助推翻政權的軍事行動變成此后伴隨政治過渡的行動。眼下的政權狀況實際上完全是由當地的力量對比決定的。聯合國使團、北約的穩(wěn)定力量、歐盟和美國的技術支持,這些都可能對利比亞的政治前景影響不大。
突尼斯、埃及和利比亞如今都處在強大的國際壓力之下。雖然美國和西歐民主形成過程的漫長歷史表明,政治參與和政治制度的現代化經歷了逐漸的和非同時的演變,但在處于過渡期的阿拉伯國家,這兩種進程在時間上被縮短了,并且被假定要同時完成,而國際社會也要求盡快有結果。在地區(qū)變革的情況下,社會動員和政治參與始終要比制定新制度進展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