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臺灣最著名的景點之一,第一眼看到日月潭,不免有些失望。這樣的湖面,這樣的山勢,隨處可見。而那個據(jù)說形圓如日、形觚如月的日潭和月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十分勉強?墒菑膶в蔚闹v解中得知,1999年,日月潭經(jīng)歷過一場翻天覆地的地震。我這才意識到對它的認識過于膚淺,這條靜靜流淌著的湖,暗涌著激流,蘊含著生機,是如此的深邃,如此的動人心魄!
以前的日月潭有著涇渭分明的日潭和月潭,住著臺灣人數(shù)最少的原住民--邵族,坐擁日月同輝的龍脈之尊,卻過著刀耕火種的簡單日子。這里不光山清水秀,而且資源豐富,山中盛產(chǎn)名貴藥材鹿茸、鹿血等。邵族人長于狩獵,待人實誠,十分好客,每有客人迎門,總是不吝奉上鹿血酒。據(jù)說宋美齡飲用鹿血酒后,還無意中治好困擾她半生的皮膚頑癥。因此,宋美齡十分鐘愛這里的山水和族民,在這里建有一座行宮,每年過來居住兩個月之久。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邵族還享受著許多優(yōu)厚的待遇。
與這些有根有據(jù)的傳聞相比,兩個情投意合的姐妹投水化潭的傳說,似乎更動人。在中國的民間傳說中,相約赴死的愛情早司空見慣。千百年來,人們憑吊著不能同生但求同死的凄美愛情,卻沒人念及那失去親人的白發(fā)父母和同胞姊妹。而這個傳說,卻讓親情在與愛情的較量中占了上風。
登上四面環(huán)水的“珠仔島”,極目遠眺,日月潭如一名處子,仿若靜守在這里千年了。而順著導游的指端,我們處處可覓斷垣殘壁的遺跡。那突兀在湖心的小島原是半坡山體下陷所致;那斜插拂水的垂柳當年曾連根撥起;那四檐飛翹的廟宇可見年代不一的油漆……所有這些,都在時光下隱匿下變得平靜、自然而貼切。就象那位賣了30多年茶葉蛋的阿婆的臉,波瀾不驚,從容和善,卻有一種格外的滄桑美。
在日月潭的一座小關(guān)廟里,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一幅宜昌畫家汪國新的書法,汪先生以畫著稱,字尚是其次,但這幅書法卻被臺灣同胞恭奉在上位。我不免為這位同鄉(xiāng)自豪。記得與汪老師閑聊時,他曾說過,書法大家寫書法,從來都只寫繁體字。站在沿用繁體字的臺灣,回想起汪老師那句話,我猛然有一種醍醐灌頂?shù)母杏X。
我們的后代都不要忘記這些老祖宗留下來的繁體字,因為就是一個個端正的方塊字,卻包涵著大千萬象,世間百態(tài)。仿佛所有經(jīng)歷過的山繁水復、滄海桑田,都歸于這一豎一橫,一撇一捺中。(中國臺灣網(wǎng)宜昌市通訊員佟茜潔)